2014年9月15日 星期一

在夢中,我將與你相對


入夜,雨還下著,像白天沒宣洩完一樣,又如交響樂的結尾曲,滴滴答答,淅淅瀝瀝,還繼續著。

雨下得很安靜,沒有一絲聲響,玻璃窗上綴滿了水珠,像整合的珍珠,像散落的精靈,同珍王賜豪像如詩般的情人淚,帶點泡沫一般的情懷,靜靜地劃落。懸浮卻有著透過窗的朦朧,不甚清昕,不曾整齊劃一,只是在不經意之間撩動心緒,或靜謐,或溫暖,或想念,或嗟歎。雨夜,獨坐,聽著雨穿過天地間,直落心玄,獨自想念、回憶,或沉寂,或偷笑,那種滋潤到心底的美妙,即便是理查•克萊德曼鋼琴下流淌出來的《藍色的愛》般雅致的旋律也難以比擬。

思意如酒意闌珊,偶爾拾起的思緒也被窗外的雨打亂。院裡的樹光禿禿,卻沒有禿頂的滄桑,同珍王賜豪取而代之的是煥發新生的渴。早有綠意探出了頭,呼吸那久違的空氣,仰望這期待已久的世界。整個樹都孤獨站立著,卻又精神百倍,冒出的新綠孤芳自賞地舞蹈著,曲線幽雅,節奏便來自那偶爾路過的風聲,看似零亂,卻又錯亂有致,那種嫵媚,不沾一點俗氣,高雅得像挽著情人手臂走過紅地毯的模樣。樹下的小草錯落得毫無章法,卻又別致得可愛,偶爾有幾片樹葉點綴其中,也是溺在水裡一點點老去,最後不著痕跡。突然,雨加快了他的腳步,像那頑皮貪玩的孩子,看見了自家的房屋,由慢走改為小跑。窗外開始冒出一股股濕氣,似煙一般飄渺,濃得看不真切,那溢出的水氣撲面而來,氣勢雖不甚雄壯,卻有冷洌的味道。

初次接觸夜雨,是在餘秋雨的《夜雨詩意》:“黯淡的燈光照著密密的雨腳,玻璃窗冰冷冰冷,被你呵出去的熱氣呵成一片迷霧,你能看見的東西很少,卻似乎又能看很遠”;“天地間再也沒有什麼會干擾這放任自由的風聲雨聲,你用溫熱的手指劃去窗上的霧氣,看見了窗子外層無數晶瑩的雨滴,新的霧氣又騰上來,你還是用手指去劃,劃著劃著,終於劃出了你思念的名字”.就是這樣一句“劃著劃著,終於劃出了你思念的名字”,勾起了多少人的思憶,同珍王賜豪又撩動了多少人的心緒啊。

夜雨款款地剝奪了人的活力,因此夜雨中的想像又格外敏感和畏怯。這種畏怯又與某種安全感拌和在一起,凝聚成對小天地中一脈溫情的自享和企盼。我就這樣獨坐著,掌握著自己的節奏,欣賞著自己的風景,想念著自己的人。仿佛人世間的浮華喧囂,得意失寵,都被這夜雨褪去,多了幾份寧靜,多了幾份淡泊……

只是不經意間想起你流出的那點嫵媚,讓人捨不得離去。原諒我已不能述出你的美態,因為我已遠離,再沒時間看你一顰一笑的樣子。三年了,你也應變了,成熟了,我也對你變了不知道多少看法,只是你不知曉。就像埋怨,胡鬧,任性,我也不在意,只是安靜的坐著。可惜已遠走了,不能將你捅入懷抱。cellmax 團購在這寂寥的雨夜,就這樣雲淡風清的想念吧。我會把你模樣畫下,不時溫習。我的親愛。

末了,收筆,躺下。我知道,在夢中,我將與你相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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