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2月7日 星期日

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常



夢,輕輕的飄落,沒有歲月的侵擾,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常mask house 好唔好

一夜醒來,忽見簾外白雪紛紛,又到了那個寂冷的時節。屋裡點上香熏,氤氳嫋嫋彌漫起來,悠然的躺在床上,身子不覺得有些寒意,便用手微微拉了拉被褥,緊緊的包裹起自己。

一個人的夜晚,有些孤寂,有些思緒,思欲久了便就沒有了睡意。輾轉反側,好不易才睡著,卻又起了癡夢。

夢,現在回想起心裡卻有一絲絲的香甜。夢裡,我亦在歇睡,忽然屋外一串跫然的足音,房門咯吱一聲推開了,我不由得驚醒了起來,屋外下著紛紛白雪,你夾著飛雪匆匆走進了屋中,可能是怕驚擾了我,便站在門口沒有前行。我輕揉了揉眼睛,生怕自己看花了眼。你就站在門口,離我不到一丈之遠,我不敢相信,卻寧願讓自己相信,你,回來了!

這是夢嗎?我一直反復的問自己,因為你,每次都出現在我的夢裡,夢裡,你亦是這樣匆匆而來,帶著白雪紛紛。你微笑著,來到我床前,輕輕撫摸著我的長髮,我緊緊抓住你的手,結實而滄桑的手掌,帶著如你那般溫暖的熱情,是的,這不是夢境,你真的回來了mask house 面膜 好用

十年前的一個夜晚,也是這樣的白雪紛紛,你我剛剛成親,牆上那火紅的囍字讓整間小屋充滿暖意。你輕輕掀起了我的蓋頭,我臉上一陣暈紅,微微低下了頭去,你用那溫柔的手掌托住了我的臉頰,我抬頭看向你,那俊然的臉龐,深邃的眼睛。我心底一醉,輕輕閉上雙眼,嘴角露出了笑容。你深情的看著我,帶著喜悅暖意,帶著脈脈柔情,身子微微向前一探,嘴唇便吻到了我的額頭。

美好總是短暫,房外倏然響起了腳步聲,一群人衝撞進了屋中。你連忙起身擋在我前方,我心裡害怕,手緊緊拉住你,悄悄探頭出去。屋內闖來的是一群官兵,一個為首的軍官把刀一放,拉開一張佈告宣念起來。匈奴入侵,已越過了長城,中原江山岌岌可危,皇帝頒佈諭旨,所有壯年男子都得隨軍出征,保家衛國,抵禦外敵。

我知道你不舍,但是沒有選擇,你和軍官說了幾句話,便走向我,緊緊抱住我。沒有國哪有家,我雖然一介女流,卻也知道這個道理,保家衛國乃是男兒本色,我不應攔你,但我心中又怎會捨得,緊緊拉著你的手,死死不願放開。你起身要走,駿馬已在屋外呼嘯,我知道無法挽留,也不能挽留,便輕輕鬆開了手,眼望著你離開,這一去便是十年未歸。

十年的歲月,十年的光陰,我一個人,靜靜的佇立在這裡,默默等你歸來。一次次的夢裡驚醒,一次次的失望流淚。我已不記得夢裡你多少次推開房門,走到床前,亦不記得有多少次看你離去,默然簌淚。這次你真正的來到我面前,拉住我的手,我內心的歡喜,內心的委屈全都化作一行青淚,沿著臉頰劃落下來mask house 面膜 好用

你坐在我床頭,我輕輕靠在你肩上,這十年來的倚靠,我想一夜用盡。屋外的雪還在冷冷的下著,我靠著你寬朗的肩上,感覺無比溫暖,拉著你的雙手,對你述說著相思情,輕敘懷惦意,不知這樣過了多久,時間仿佛早已停止,這樣的絮絮溫情,這樣的脈脈暖意,使人不覺得閉上了眼睛,聽著你沉穩的呼吸,有律的心跳,不知不覺便甜甜睡去。

驀然被一陣涼風驚醒,身上有些寒意,又是一個甜蜜的好夢。屋外又下起了大雪,我起身點了爐香薰,便又坐回了床上,拉緊了被褥包裹起自己。這樣的夢,我在回味,每天都會有如此一夢,但每次卻都那麼讓人憶起思甜,讓人回味無窮。十年來,我早已習慣這樣,等待,是一種令人充滿欣喜又充滿無奈的孤寂。

忽然一陣大風刮起,門咯吱的響了一聲,我心裡一動,不知道是驚還是喜,連忙起身過去,拉開門來,揚揚的白雪漫天飛舞,屋外什麼也沒有,沒有你,沒有半點回音,那皚皚的白雪,就像那抹不去的思念一樣,隨風飛揚,眼睛一濕,淚水便侵紅了眼眶,簌簌劃過臉頰,向屋外飛去。

我輕輕一閉眼,微歎了一句,掩上了門,轉身緩緩向床榻走去。咯吱一聲,門又被推開來,呼嘯的北風夾著飄灑的白雪湧進屋裡,我回首望去,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
正是:

昨夜北風吹寒意,夢裡驚坐起,倚樓思君不見君,還醒默念,何日是歸期。

此去萬水雲天路,錦書難托寄,淚眼撫門相看去,千山暮雪,獨自怎尋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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